略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拭去眼泪。忽然阴阳怪气地笑了,“勾引我得手,你的处境就会好转吗?”
她望着他空洞的眼睛,怔住的刹那也喘不过气。
“到那时,你才是真的一文不值。”
呆滞
再闭上眼,黑暗的纹理历历在目,神智悄然离开密布刺痛的头颅。
越是烦闷,越想和他大闹一场,最后只能揪自己的头发,意外地揪下一缕,难以置信地在原处一捋,又蹭落稀疏一片。变薄的发层似再抵不住凉风,他无情的话语缠住她的大脑,越绞越紧,榨出毫无余温的清醒。从天际微明便缠绕着,床上满是他的气息,无法再次入眠。缠在指间的掉发也被风吹散。
她翻来覆去地等他去上班,可他竟照常休假了。他买早餐回来,她正坐在沙发上,穿了一半丝袜。
明明下午返校,不得不换回校服。再见他才觉穿了昨日的裙子多此一举,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出门一趟。
一股脑地做了多余的事,却要再自找麻烦,用徒劳掩盖徒劳。
可她根本不愿动弹,昏昏沉沉地走不稳路,梳洗完走出卫生间,也须倚在门上暂歇。
再睁眼时,他又阴魂不散地站在她面前,吓得她遽然一跳。她打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