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梦中柔婉的蜃景,沉浮不定,半虚半实。仿佛下一次日月沉至水天之界,他便从幻影里来到她面前。她日复一日地押注买彩,却总等不到这天。
觉察他将欲离去,她即刻转身扯住他,挽留道:“留下来,陪我坐一会吧。”说时,一边恨透了自己的笨拙,无法变得柔软可爱,却依旧死皮赖脸奢求怜惜。她又将头死埋在膝上,掩住痛哭呜咽、擤鼻涕的声响。
“除了做爱,我都可以给你。”两人默然坐了许久,他忽然说道。
才平息下的焦躁又这一句话被激起。她想要他一心一意爱她,将她捧在手心视为所有,想针锋相对地就此说出口,让他的大言不惭变得可笑。既然除此以外什么都能做,该立起的藩篱早被踩烂,除此一项,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那只是一句哄骗小孩子的话。他未必当真,只是以为如此已是足够。
“我就要。”
难道他还能再打她一巴掌吗?打都打了,一次、两次又有什么不同呢?
话音落时,他的呼吸像极叹息,即刻答:“趴好。”
“什么?”她转过身,距离近得只能看见他微张的双唇。没有之前那么生气,却似疲倦得再无力气。
他在忍让她,无可奈何地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