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询问道。手指戳到他臂边,又怯怯蜷回。也许在外面,她才不敢放肆。
“好。”这次他答应得很干脆。她才发觉他的面色很不好,愁云惨淡,又紧绷着,极力维持平和。方才向她走来时,也满身阴气。
之前下公交车时,一片细小的花瓣落在车站与人行道间,电驴来往的窄车道上,白色被印了重重污痕。向斜前方看,大楼掩映一团繁密如云的雪白,果然是那棵白色樱树又开花了。
她才领悟“一叶知秋”是缘情之语。如期而至,惊喜却依旧。又如三千弱水,一瓢可知。
如今走在同一条长道上,去看同样的风景,仍怀着不曾看时的期待。
他故意走得比她慢一点,无论她如何刻意放慢脚步,总是在她身后,就像只是恰巧有段同路的陌生人。她怕他不见,屡屡停下转头看,显得傻楞。有他在身后看着,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不敢像平日在学校,摇臂哼歌,随心所欲,生怕他嫌她没有样子。
原本就不善聊天,她好不容易才想出和他说的话,再次停下,侧对他道:“好像,这样两个人散步还是第一次。”
“是。”
她暗骂他聊天鬼才,一个字天衣无缝,让她什么话都接不上。即便只多一个语气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