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突发状况,他又经常不可思议地转运。有次他按照没有一点空闲的日程赶往机场,始料不及地遇上堵车,按预定时间已错过登机,航班却恰好延误,他又闲庭信步地上了飞机。他从未陷入一种窘境,能破坏那般傲慢而怠惰的优雅。
平日也一样,对很多事缺乏热情,游戏花间似成了他为数不多的乐趣。总隔三差五地不在家住,发短信没有回音,找不到人。好几次,她在垃圾桶里瞥见避孕套的包装,有时一枚枚散摆在置物柜上。但从不带人回家。她想起小时候还不知那是什么当成气球,现在却害怕他在外暴毙,只她傻傻地不知道。
有时去约会,他也会戴上隐形眼镜,打扮得精致时髦,像是个年轻人。平日也至少将自己收拾干净。家里也是,没洗的衣服放两天,就会被他全丢进洗衣机,要么送去干洗。
她更喜欢他戴眼镜,至少不会一眼就教人看出是情场老手,是块招蜂引蝶的料。知道他安定不下来,亲戚们也很少再关心他的婚姻问题。
但还是挡不住外来的猜测。到后来,“他有特殊癖好”已成发散无端猜测最基本的共识。可即便她和他住在一起,也没抓到什么怪异的把柄。好像这样总是被人看热闹般地八卦才更麻烦,何况身边拖着个身世不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