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渊道:“这件事还要谢谢闻星,要不是她弄虚作假,我可能完全猜不到那晚的人究竟是谁。”
他淡淡一笑:“因为她说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说去年的七月初九,闻夫人带着女儿半夜离开闻家,她因为不放心自己的姐姐,所以坐车追了出去,然后在荣城的郊外听到了声音,这才赶到河边。”
闻溪认真的听着他的诉说,他的声音优美而勾人。
“当然,她坐车追出去是假,但你在那晚和你娘离开闻家去往荣城投奔外家是真。当时已经是半夜,又是郊外,不可能还有女子深更半夜出没,但你在那时正巧经过,则是有理有据;其次还有一点,那条官道离我晕倒的地方隔着一片草地和一个斜坡,当时我的手下都死了,根本不会有人发出声音,所以,闻星说听见声音才发现我们也是假的。在那种情况下,怎样才能在漆黑的官道上发现远在河边倒伏的人,我想来想去只能有一种解释。”
他点了下她的鼻子:“闻。”
闻溪露出惊讶的神色:“的确,那天晚上我的马车正好停在路边,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正是顺着这股味道,我才发现了你们。”
季棠渊道:“寻常人是不可能闻到的,但你不一样,你是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