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笑了,伸手揉了揉顾晼的头发,“爸爸的妙妙长大了。可是,不管妙妙长多大,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爸爸心中的那个小天使。妙妙,爸爸当年说的是真心话,永远都是。只要……只要你愿意。”
只要你愿意。
短短的五个字,却让顾晼瞬间热泪盈眶。头顶掌心的温度犹在,她忽然就想到了从前。那会儿她年岁尚小,如今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却依稀记得他掌心的温度,记得每个雷雨夜里,那将自己搂在怀里的坚实的胸膛。
啪嗒,啪嗒。
眼泪一滴滴掉落下来。
她曾经很恨何明义,可当知道母亲口中的那个他不是何明义,而是沈文博时,她对沈文博却没有那么浓烈的恨意,而是迷茫,是彷徨,是冷漠,是不可置信。
后来她明白了,这是因为爱。因为她爱何明义,而不爱沈文博。也因为她对何明义有期待有渴求,但对沈文博没有。
她忽然伸出手,抱紧了何明义,“爸爸!”
也许她很自私,也许这并不是她的东西,可是既然“只要她愿意”,那么她不愿意放手,不想放手。
何明义笑起来,开始打趣,“爸爸在!你小时候可不这么爱哭。”
一句话,顾晼噗嗤,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