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草这样主观的定义,反过来也影响了后来看到玉牌的虞淮。
    如果不是“宿敌”两个字推翻了他给彼此关系的定义,携来一份熟悉的,背后被人插刀的感觉,听到“若虞淮活着归来”这七个字的时候,他也不至于会脸色一白,转瞬想到那枚要了他半身修为的菩提子。
    想到她在给他的纸鹤内,笑吟吟请他务必、务必要吃下这枚菩提子,请他一起到第一天来看云。
    原来,在他看来是和好迹象的联系,是引他步入死亡的陷阱。
    沧笙的笑是有迷惑性的,像是在第一天的时候,虞淮也从没想过她会欺骗自己,不公正得拿走了属于他的传承,走上帝位。
    就连这一刻想透彻之前,他也从没怀疑过自己经历过的那一段暗无天日的劫难,竟然是是她一手造成的。
    若他听从她的意思,服用了菩提子再去第一天找她,是不是她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他赶尽杀绝,即便陨落也可以随手除去这样的宿敌呢?
    这也就沧笙给自己部署退路的原因么?她不安,她的时间不多了,无法亲眼看见他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计量好一切的变数。
    这一刀扎地太深,喷涌而出的背叛感蛮横地冲散了前一刻还柔软担忧着沧笙的思绪,理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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