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是何人?”
“不知,但已派人追踪,他们往南边去了,应该不是左崇。”
“既然没找到人,你们回来又有何用?”周睿轻言疑问,那怕理智告诉他,回来禀告是对的,但话仍然脱口而出,毫无冷静可言。
声音没有波澜,甚至连冷斥都谈不上,但听在墨正和墨离耳中,却如刀绞。
他们知道,爷越是平静,就越说明他心里有气,而这种气还掺杂着形容不出的颤抖。
就像心碎的颤抖。
以及黎明前的黑暗,和暴风雨前的宁静。
墨离举刀,想要自尽,周睿捏住他的手腕。
“找不到吗?”
声音很是很轻,轻的就像耳语低喃,微风抚过。
墨离愧疚,他无颜直视,哽咽道:“鹰岩山东连滦河,北连十五沟,西通金山雾灵,小人……小人实在是寻不到了。”
周睿松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走到地图前,一瞬不瞬的看着绘图,看着鹰岩山前后左右,连连绵绵数百里山脉。
“带人去找,若找不到,也不用再回来见我了。”
他没有动怒,没有冷言,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可墨正墨离还有墨修知道,周睿的反常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