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以为,我该如何谨言慎行?”他侧着脸,嘴唇离我离得太近,潮湿的呼吸都吹到我耳眼里,令我打了个哆嗦。萧独用手背探了探我额头,我斜目扫他一眼,谁料还未说话,却鼻子一痒,真的打了个喷嚏。萧独起身走到铺了衣服的石头边,挑了其中烤干了的一件:“皇叔,你把湿衣脱了,穿我的。”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他的衣衫,揭开几乎黏在身上的内衫,萧独背过身去,容我将湿透的衣物尽数脱掉,裹上他的内袍。这小子骨肉初长成,身形已比我壮硕不少,内袍也宽大得多,不仅袖子长了一截,便连下摆也没过了脚踝,且一上身,我才发现这是件罩在礼服外穿的纱袍,轻薄得几若透明,根本不宜单穿。
“换好了么,皇叔?”
听见萧独发问,我心下不禁有些尴尬,想阻止已来不及,但见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当下一愣,耳根着火般蔓延开一片红晕,却没像以前那般回避,反倒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了起来。待我将怒未怒,几欲斥责他之际,他才收敛目光,拾起一件中衣,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双手递来:“我未注意,皇叔…息怒。”
我接过那件衣袍披到身上,只觉被萧独这半大小子给调戏了一番,可碍于长辈之尊,自然不便表露,不得不强压耻意,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