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两步,弥烛回头对姜黄几个说:“记得啊,饭钱都算我的!”
嗅到弥烛到来的气息,马厩里的乌追兴奋地打着响鼻。因为来得晚,乌追和九公子几人的马匹同被安放在了马厩最深处的隔间里。
弥烛借着马厩里昏黄的灯光摸过去,一屁股坐在乌追食槽外面的稻草堆上。伸手摸着乌追的脸。
马厩里烧着煤炉,暖融融的,弥烛半靠在干燥柔软的稻草堆上,忽觉口干舌燥。
迎接来人的片刻喧闹过后,马们各归其位,四周安静下来,只有马们嚼着草料的刷刷声。左右一看,弥烛才发现马厩里的活人只有自己,那个被自己硬拉过来的九公子,竟然不见了踪影。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弥烛冷哼一声。
本想起身回房,却又赌气躺回了稻草堆上,这里分明再无旁人,弥烛也不知道自己赌的是谁的气。
好在这稻草躺上去倒也舒服,弥烛回忆着这一天的经历,竟然像做梦一样。
要不是在涯河岸边饮马的时候遇见那只受伤的小燕隼,自己怎么会跑到鹦鹉洲再度遇见九公子呢?
那只蓝灰色的小燕隼其实是训练有素的信使,它是循着雪迢的踪迹来给自己送信的。
弥烛微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