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弥烛坐在北窗下,手持一枚银白色的绣花针,在被翠竹绷子绷紧了的丝绸上绣着花鸟。
成为这深宫大院中的苦闷女子已经数日了,弥烛的女红精进了不少。并不是因为她多用功,而是无聊的时间实在太多。
说起来,做个豪门女眷也着实不易啊。亏自己当时还一心想要嫁给那个老男人。
一只通体雪白的燕隼站在窗下挂着的银质鸟笼里,它半眯着眼,恹恹欲睡。许是一个姿势站累了,它扑棱了一下翅膀。
弥烛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它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颈肩也有些僵了。坐在这里绣花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吧?
她复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按照图样临摹出来的“作品”:艳俗的粉色牡丹,了无生气的翠绿色不知名小鸟,拙劣、无趣……
她蹙起精心绘制的黛色眉头,随手抓起一块雪白的帕子轻擦了额头和脖颈的汗水。丝绸滑过如雪的肌肤,瞬间被汗水浸湿。天儿热,丝绸似乎也没那么柔滑了,擦过之后,皮肤竟然变得黏腻起来。
想也没想,她举起剪刀,三两下便把那幅已经绣了三五日的花鸟图给剪的七零八落。
“娘娘,您这是……”珍螺正端了一钵冰镇乌梅汤挑帘进来,看到弥烛正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