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手机急促响了几声挂断后的忙音,接着黑屏归于安静。
宋渌柏拧着眉,闭眼仰头靠在椅背上。
爱心泛滥?他轻嗤。
其实他很早就见过她了,去蒋家那回并不是第一次。第一次见时她穿着校服坐在学校围墙上,一只手窘迫地压住被勾住翘起来的裙摆。
少女发丝柔软,神情明媚鲜活,瞳眸的颜色像他酒窖里珍藏的某瓶酒。
那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一年后再见她像变了一个人,瘦弱得仿佛是挂住病号服的竹竿。
他一生顺风顺水,轻而易举能将许多东西踩在脚下,从没怜悯过谁,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这种东西。直到某天在医院走廊上,一把将某个轻飘飘的黄毛丫头从窗边拽回来。
他这辈子唯一可以称之为“可怜”的情感,大概就用在她身上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有点当局者迷过了头。
换做以前,他也会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匪夷所思。
半晌,宋渌柏又拨回去,电话很快被对方接通。
他重新握住钢笔,淡淡道:“明晚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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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小姐的书房在这边。”
甄杳原本正坐在书桌后等着,听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