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新手机正抵着他掌间虎口处,他的拇指指腹缓缓摩挲过黑色屏幕。
肖闻郁英隽的眉眼深邃而沉静,光影自他眼尾斜出漆黑疏晦的一道弧。他目光停留在联系表的那一行字上,言简意赅:
“打给沈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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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窗明几净的写字楼内,设计师助理艰难地抱着一摞建筑图纸从会议室里出来,用脚碰上门,上楼,路过沈琅半开着门的办公室,探了个脑袋:“诶呀,沈工您醒了啊?”
“刚醒没多久。”沈琅问,“要不要一起喝下午茶?”
沈琅正俯身穿高跟鞋,细白的指尖勾着香槟色的鞋跟,裸露的半截脚踝腕骨精致,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动人得要命。助理目光躲了下,第无数回深深叹息。
都是女人,怎么就差这么大呢。
“我就不跟去了,组里都在说您那个曲面长廊的力学模型建得漂亮,我想再留下来研究研究立面图。”助理刚来没多久,还在为工作抛头颅洒热血的鸡血阶段,视沈琅为标杆偶像。想了想又问,“刚醒没多久就喝茶,对胃不好吧?”
沈琅忙着拆扎头发的耳机线,回得很洒脱:“没事,不惯着它。”
耳机线是她不久前没找到发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