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醒酒汤已经逐渐转冷,褚晚龄终于叹了口气,小声道:“太傅,起来喝汤,不然会头疼的。”
许一盏睁开眼,入眼是小太子束腰的玉带。
她缄默了很久,什么都想不清楚,只认得太子的腰,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又开始冒泡,许一盏借着酒意,张嘴便来:“——嘻,美人楚腰!”
褚晚龄:“?”
☆、/夜闯/
许一盏直到乘马回城,都还迷迷糊糊,等顾长淮欢天喜地地找她下棋,才听说太子入朝的日子定在了生辰宴后。
许一盏实则不甚理解这一结果意味着什么,但见顾长淮展扇挡着险些翘上天边的嘴角,满嘴“福星高照”“苍天有眼”,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她便也心平气和地接受,算作自己初战告捷。
反是褚晚龄借口在猎场上动了筋骨,一连几天都告假停课。
许一盏心中十分纳闷,问:“他动了什么筋骨?鼓掌太用力吗?”
负责传话的释莲并不兼职答疑解惑:“懂者自懂。”
许一盏:“...也不是很想懂。”
她醉酒不断片,那句“美人楚腰”石破天惊,加以起床时低眼瞥见身上披着的那件皇室礼制的杏黄风氅,任谁都会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