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书说,“坐着等。”
他是这么说,其他人却都不敢坐了。
比顾尚书还大的官,顾尚书敢坐,他们能敢坐?
只有许一盏看着席上佳肴,觉得眼花缭乱目不暇给,当真拉开末席的一张桌案,一屁股就想坐下去,亏得何月明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胳膊,低声问:“许大人?”
许一盏一头雾水:“不是说坐着等?”
“您知道来的是谁?”何月明只觉啼笑皆非,解释道,“万一是顾尚书的友人,他坐了当然无事,你我坐了,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提到她岌岌可危的皇粮,许一盏立马重视了,规规矩矩地站在何月明身边,挺拔如青松,半点也不松懈。
外头迎客的禁军一溜小跑进来,身后跟着一抹杏黄色的衣影,尾缀三两个小宦官。
褚晚龄本就是特意请命过来,连他最喜的对弈都婉言推了,一路风尘仆仆,甫一进园就望向他的目标——许一盏。
后者一身白衣胜雪,神情肃穆,站得笔直,活像检阅军容时立在第一排的小将。
过了几天,新太傅看上去还是这么精神。
“本宫来迟了,怎么连累诸位大人一齐站着?”褚晚龄解开风氅,递给一旁等候的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