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没着没落的。
她现在的心情倒是很应景。
婚礼的热闹过去,贺喜的人散去,一切繁花落定,只剩下生活的柴米油盐。
一院子的寂寥。
直到天色暗淡,赵岩才从外面回来。
一个是被赶上架的鸭子,一个是被困笼中的鸟,院子里的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站了一会,脸上都带着点对以后的迷茫。
赵岩更迷茫,他觉得他猝不及防被人推了一下,就成了某个人的丈夫。
家里凭空多了个人。
现在这个人正用一种探究的好奇的眼光打量他,而他也在打量她。
这情景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的亲妈在他七八岁时丢下他走了,然后他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只比他小两岁。
继母进门之后,他的“好日子”就来了,吃不饱穿不暖每天有干不完的活。
十来岁的时候,忘了因为什么事,他差点饿死。
然后他就搬到了奶奶的院子,与奶奶相依为命。
十五岁的时候,奶奶过世了,他一个人开始在外面讨生活,一直到现在。
暮色渐浓,赵岩轻轻叹口气,看一眼昏暗的天光,说:“不早了,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