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就别过了。
这雨一直下到申时末。云收雨霁后,燕妫从短亭出来,身上的湿衣半干人也清醒了。眼下她只剩下一件事还没做,牵着马守在官道旁,静候她要等之人。酉时初,一队人马从官道上经过,打头之人一身暗红轻甲,剑眉星目,十分威严。
她微眯眼,压了压斗笠。
唐雨旸出京查案,宫城防备暂交给副指挥使,今抓获歧王耳目,雨停过后便速速带队回京。行至半路,忽见一瘦削青衫男子骑在马上,头上斗笠低低压下遮住半张脸,他心底顿起防范,瞄之几眼。那青衫人亦扭头看他,须臾间抬手掷来一物,竟是飞刀一把。
那飞刀破空而来,来势如雷光闪电,唐雨旸急忙躲闪,那刀却扎在马鞍前鞍桥上,入里足足两寸有余,刀上扎有一张半湿信纸。
那人扔了飞刀,策马便遁。唐雨旸见之无意伤人,立即取下信纸来看,但见纸上画着一枚玉佩,花纹最是眼熟,除却玉佩并无一字。他心头一惊,立即调转马头,叱令副将带队,自个儿骑马追那人去了。
燕妫扬鞭策马奔到下个短亭方才勒马停住,就在此处等人。若那位唐指挥使当真是时若的兄长,若他当真在乎时若,必会独自追来。她方停住,便见后方一人一马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