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有希望。”
那日她们不就曾谈起过,如今这个世道,做个好人是否可以保全自身么。答案是不可以,这个世道哪里容好人活着。唐时若可以为她在外受半月的风霜苦雪,去查清刘氏母女的底细,但在触及根本利益的时候,也可以翻脸无情。
指甲深深扎入掌心,那痛却不及心痛分毫。至此,燕妫无话可说,输了就输了,她全盘接受。
她是早经过背叛的人,十二年前亲母尚且可以出卖女儿,今日更枉说一个朋友。可叹可叹,她万万不该再去信“情义”二字,这世上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唯有“利益”才是亘古不变的。
如同被一记闷锤敲得心脏粉碎,这许多年艰难重建的信任也随之碎成齑粉。既然覆水难收,燕妫一扫痛心倒也洒脱,只长长看了昔日旧友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唐时若追了两步,在她背后朗声道:“去找阁主么?他应当不会见你的。”
燕妫披雪而去,风声过耳没有回头。是的,付之涯她是要去见的。她想亲耳听听,他是否是唐时若口中那样的人,那样一个把女儿家的心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轻薄人。
明日除夕,阁中已装点得喜庆热闹,可这份儿热闹却融化不了她的彻骨寒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