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呀,”女帝笑着点了一下她的头,“你肯在他身上多花些心思就不错了,”她语重心长地教导她,“盛阳,你要珍惜眼前人。”
“女儿知道了。”公主乖巧应下。
女帝见天色不早,便说要回去歇息,叫她们只管闹去,不必叫她。盛阳无法,只好看着周姑姑陪着母上走入深沉的夜色中。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夜的母上分外孤寂。
勤渊殿里只点了一盏灯,周姑姑不敢进去打扰,只在门口静静地守着。
每到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女帝总要一个人在勤渊殿中呆上一夜。
她的面前是一副年岁已久的画,画中男子丰神俊朗、温润如玉。她的手指抚过他的鬓角、眉眼和唇峰,好似他正栩栩如生地站在她面前。
“沈微……”她的眼泪掉下来,在边角洇出小小的湿痕。
那时她只是先帝九女中最微不起眼的那个。而他是太师独子,自小受悉心教导,自是绝伦超群。他本是长姊大婚的热门人选,却不知怎么独独钟情于她。太师是君后的人,不喜他与旁的皇女接触,他们只好暗中往来。长姊去世后,朝中风云涌动,他表面与她水火不容,暗地里却帮她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他那样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