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
鸳鸯把托盘往前递了递,殷勤笑道:“这原是老保龄侯夫人留给老太太的,先前进宫都曾戴过。如今您进宫,老太太前儿使我翻了好阵子的柜子方寻出来的老物件儿了。”
鸳鸯又回头瞧了瞧贾母,调侃道:“姑娘,老太太这可是压箱子底儿的宝贝都给您添上了!”
贾母笑嗔鸳鸯拿自己作戏,却也道:“这是个南边儿老师傅的手艺,如今不易得了。当年你母亲出嫁,我尚舍不得添妆,谁料到底是给了你了。”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凤姐便打趣,“可见这是天定了该姑妈跟我这个妹妹的!”
黛玉见发簪并不特别扎眼,且处处应着佛意,荷叶上錾刻的更是少见在首饰上的佛教八宝纹样,心知贾母真心实意,鼻尖一酸,亲自揽镜戴上了簪子至贾母跟前道谢。
贾母拿老花镜在眼前细细端详了,欣慰道:“像你母亲。”
这下黛玉眼圈儿也红了,低低叫道:“外祖母……”
贾母也是心酸,虚虚搂着黛玉的腰背一声叠一声地叫心肝儿。
凤姐儿见两人大有要对泣之意,赶紧笑着出来打岔,“这是好事,老祖宗还心酸呢?又不是见不着了,赶明儿妹妹从宫里回来了,让她戴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