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沉思不语,苏谶止住音,安心等她的回复。
片刻后,苏苑娘微抬眼睑,朝父亲浅颔了颔首,微启唇轻声道:“是能去的,都是一家人。”
常伯樊在宫里有几分人缘,就是不知道这时候会不会有人卖他这个面子。苏苑娘刚在想的是东宫和始央宫会不会因此恼了常伯樊,但转念一想都知道他们常家和佩家的关系,佩家这等还曾帮过他们夫妻俩的至亲有事,常伯樊若是置之不理,倒是要让这两宫里的人去思及他的真实秉性了。
苏苑娘这一思忖,考虑的是丈夫的处境——实则在她心里她父亲刚一张口她心里就答应了下来,细想一想,也是习惯了无论什么事都放缓了先站在她丈夫的处境先想一想,一是怕他为难伤了他,二是怕她的理应当然在他那里就是欠考虑,久而久之,有损他们两人的情分。
苏谶见她慎思之下答应了,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在你眼里,谁不是一家人了?”
他女儿就是个良性子。
苏苑娘菀尔,不管经过几多,在父母眼里她永远纯良如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苏谶在女儿这里得了话,回了老岳父那桌处,这厢本站在常伯樊身后,听大家说话的佩家长孙佩兴楠极有眼色地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