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没有同情心的伟人却没有早一步告知我,他们是我的同类。
这样我的自卑也就不会埋得如此的深。
“你怎么用左手写字的啊?”
我们班主任,苏老师,在开学的第一节语文课上,扯着嗓子在我耳边吼了一声。
左手写字怎么了?我又不是用脚写字。
我抬起头,惊慌无措地看着我身旁站着的苏老师。她高高吊起的眼角,像极了寺庙中那些凶神恶煞的佛像,让我不敢直视。
我垂着头,握着笔的左手自发地缓缓垂下,藏进了身前的桌肚中。
像是藏起一份不堪。
“还有,储悦,我叫你们写自己的名字,你在干什么?给我画符啊!”苏老师的音量陡然又升了一个调,我不堪重负的将脑袋往右边偏了偏。
“你到底怎么回事?给我站起来!”
我没动。吓到忘记了动。
“啊!有没有听我讲话!”
于老师见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更年期的火气一触即发。她手一把抓在我肩膀处,将我跟拎小鸡时的从座位上提了起来。叮铃哐啷一阵好大的想动,是我的椅子撞歪了后排学生的桌子。
后排的学生不敢妄动,便趴在斜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