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骨肉。
是啊,她生来就是多余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亦没有家。
见她不搭茬,陆喻舟也不勉强,本就是突然的好心,对方不识抬举,他何必自寻无趣。
翌日春风携风,笼罩了汴京城。
一大早,李妈妈候在门口,手里拿着斗笠和蓑衣,见陆喻舟走出来,笑着上前,“惊蛰过后,雨水见长,世子入宫时穿上。”
哪有上朝前穿蓑衣的,陆喻舟睨她一眼,“像什么话。”
李妈妈笑笑,“进殿前脱了就是,又不丢人。”
陆喻舟没搭理,径自步入雨幕,李妈妈赶忙吩咐书童撑伞,倏然,余光扫到一抹绰仪身影,抢先一步撑起了油纸伞。
“主子当心淋雨。”宝珊柔声道。
没想到她会特意为自己撑伞,陆喻舟瞥她一眼,真够尽职尽责的。
早有车夫等在门口,陆喻舟抬起长腿登上车廊。
宝珊合上伞,放进车厢,站在雨幕中,目送马车驶离,浅绿色丫鬟服被雨打湿,淡淡的寒意爬上肌肤。
马车内,陆喻舟掸掸衣衫,忽然发现底板上放着一把油纸伞,清润的眉眼敛了一抹复杂。
蓦地,马车骤停,使得身体微晃,陆喻舟挑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