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口气,将母亲扶至内屋的窗边小几旁,方问安后告退。
而闫氏便在那窗边枯坐了整整两个时辰,一动不动。
她真的错了吗……
是,或许她真的错了,可一个小小的错误,代价为何如此庞大!
闫氏想起清平王那夜的嘴脸,想起这些年霍栩甩给她的脸子,想起齐妃在世时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俗话说的好,斗米恩升米仇,绝境也是如此。
若损失还在接受范围内,人便会觉得疼,选择蛰伏,可如今,霍奕的前途受损已然踩到了闫氏的底线。
“花灿,我被禁足出不了院子,你想办法,给父亲带个信,”闫氏说着,起身铺开笔墨,“让他想办法,将这封信带给恒安公主,务必尽快!”
花灿是闫氏出嫁时的陪嫁丫鬟,是比钱三还忠诚的心腹,闻言二话不说,即刻领命而去。
夜幕终于降临,下人们将晚膳送来了屋内,饭菜的清香却让闫氏有几分作呕。
清平王府的饭菜,就像清平王的重视一样,都是施舍,随时想收回便收回。
男人靠不住,母亲优柔寡断,唯有父亲同她的心思一致。可父亲常年经商,不懂政治,更不懂女人间的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