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锁应该难不倒他。
手机攥在手里,拿起又放下,她忘了这不是私人电话,更何况,她也没有他的新号码。
莹白的手腕垂落在两侧,身体懈力一倚,后背触及冰凉的实木门,雕刻线条的凸起感硌在肩胛骨上。
眼睑微垂,浓而翘的睫毛挡住了楼道光源,蒋楚盯着脚尖前方的大理石方格愣愣出神。
那里有一道裂痕,与花纹融为一体很难分辨,但真实存在,她知道。
“你谁啊。”
“蒋楚。”
“蒋楚?哪个楚。”
“楚河汉界的楚。”
“……”
“……”
记忆里的对白在脑海里循环,那些字眼并未因为时间的沉淀而褪色。
恰恰相反,因为耳熟能详,愈发清晰,逼真,恍如昨日。
蒋楚始终忘不掉第一次见到郑瞿徽时的情景,好似烙在神经中枢里深深浅浅的印。
她心念许久。
夏初时分,恰恰好的温度宜人。
穿过层层桑叶透下来的每一道光都有自己的形状,散漫,无踪,世界像一只天然的大筛子,过滤了所有的不合时宜。
花园深处,欧式围栏上盘腿坐着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