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臧索只会清清浅浅地笑。记忆里穿着人字拖鞋、牵着她懒洋洋走在车水马龙的深夜都市的臧索,变成了眼前这个内敛稳重心事重重的青年。
两个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分开过,可是他的这些变化还是悄无声息地发生了。骤然发现的时候,冯之吱甚至找不到那个变化起始的结点。
她心里有一点不舒服,就好像她缺席了臧索人生很重要的一个阶段一样。
她低下头,整个脑袋都埋到被子里去了。
闷闷的。
臧索沉默地盯着那团凸起看了两秒钟,俯身亲了亲她发顶:“你没变就好。”
那团凸起蠕动两下,声音含含糊糊地传出来:“你说什么呐?我听不见。”
“我说,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光溜溜从被子里扒出来了。”
“流氓!”
……
五点多被臧索叫起来家庭谈话,冯之吱出门的时候在眼睛下边打了好几层遮瑕,这才勉强把黑眼圈给遮上了。
整整一个上午,她都精神萎靡地趴在护士台打瞌睡。
护士长在她跟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人愣是没醒。
走近两步,用力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