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往下就越潦草越鬼画连篇,到最后直接被暴躁画圈涂黑一大片,底下还留了力透纸背的三个大字:
烦死了!
纪砚白看着,不管看了多少遍,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这是桑念的草稿。
那会儿他已经偷偷喜欢了桑念许久,变着法地拿到她的课表找时间去蹭了好几次课。
其中有一次是高数,他坐在桑念后排,看见前面一直关注着的姑娘因为算不出答案而逐渐暴躁的笔头轨迹,被萌了一脸血,下课就将桑念没有带走的草稿收了起来,一存就存到今年。
所以说情人眼里的滤镜厚过城墙,即便已经过去两年多,现在再看,依旧能被草稿纸上乱七八糟的字迹可爱到心尖发软。
纪砚白对桑念那是扎扎实实的一见钟情。
彼时他刚上研二,又要顾着论文进度又要忙着公司事务,每天两头来回的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偶尔听爱八卦的同学提起过中文系那位冰美人一般的系花也是一笑置之,笑完继续投身论文,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天。
他在公司忙完了工作在下午放学前赶到学校上交论文一稿,打算回趟宿舍所以抄了教学楼后面的绿化带的青石板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