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呼啸,阴云密布,太原城头,李克用悲愤满腔。他想起十多年前与朱温的初次见面,当时他挥师中原,威震天下,真可谓气吞万里如虎。而那时的朱温不过是农民军降将,一个小小的河中行营副招讨,势力也不过局限于汴州、陈州一带。上源驿那一夜,朱温卑鄙无耻地对他施下毒手,两人从此决裂。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年,朱温的势力急剧扩张,不仅盘踞中原,染指关中,还进据河北,迅速对他形成了包围之势。只要朱温愿意,梁军甚至随时可以攻到太原城下。
    “小人得志啊,果然是小人得志便猖狂!想我当年,河东铁骑一出,天下无不侧目。那时朱全忠被黄巢大军重重包围,还是我亲自率军解救。而现在那忘恩负义之徒竟步步紧逼,眼见就要打到家门口了!”李克用悲从心起,仰天长叹。他身后站着一班重臣和大将,看到李克用如此悲叹,顿感沮丧,个个垂头丧气,默然不语。
    “父亲。我观朱全忠迟早亡于我河东之手!”一个年轻刚毅的声音响起,如雷贯耳。
    李克用和众人惊讶地回过头,正是李存勖。众人注视之下,李存勖面不改色,侃侃而谈:“所谓盛衰有常理,祸福系神道。想我李家三代忠于朝廷,父亲更是数次勤王,功高盖世。即使因此受了损失,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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