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严裕安,笑了,道:“这还够不上万死。我怎么着你了?说句话都战战兢兢的。”
严裕安依然道:“奴才罪该万死。”
陆质摆摆手,道:“就算不去讳信院,看着也拖不了多日子了。”
这几年讳信院的皇子越来越多,小皇子还没学会自己吃饭呢,先就送进来念书了。
后宫的妃子们,不知道怎么管教自己生下来的儿子,对怎么往皇帝眼跟前现,倒是一个比一个精通。
太子在东宫,专门有太傅为他讲学。
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出宫建府了,讳信院就属陆质最大。除了盯他跟盯仇人一样的五皇子和六皇子,剩下的都是些牙还没长全的小毛孩,皇帝知道这么个局面却一直不吭声,也是对陆质迟迟不肯松口大婚的不满。
陆质实在心烦,索性在年前就大张旗鼓、一点不避着人的叫了几次太医,连太后那边都派了大嬷嬷过来问疾。
太后动了,皇帝总不好再装不知道。只是皇帝陛下架子大,关心自己的皇子,也是把人叫到御书房去关心。
天儿那么冷,皇子住的地方离御书房还那么远,在宫里又不能坐轿子,饶是没什么病的人,来回跑两糟也够呛。
不过这到底是恩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