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怕挤着她了。又怕她发热反复,病情加重,他不想离她太远,便倚着椅子在床前休息。
第二日清晨,燕清意听着“砰砰砰”之声醒来。
她惊讶地望着葛喜,葛喜忙跑出去察看,一会儿气喘吁吁地回禀:“大王带人去街上寻了一个宽敞的牛车,来到县令府中接公主出发。那院门太小,牛车过不了。只得命人把墙给拆了。”
“我只是伤了肩,又不是伤了腿,让大王别扰民了。”她说完,海沛扶着她坐起来,她忍着苦涩把汤药喝了,又吃了几口甜点,然后立在窗边打量。
她住在阁楼的二楼,推开窗刚好能看到院门。
许明沅抡起石锤,一锤将木门锤飞,他对着身旁的士兵说:“就是这样,使劲儿要快。”他们一齐“砰砰”一阵锤,把小半个院墙都拆了。
这人真是……她轻轻摇头。
却见许明沅兴高采烈地走进来,鞋上沾着盈盈露水,衣裳亦惹湿寒,恐是很早便出门了。
他指着门外,抬了抬眉,“怎么样?”
“大王有心了。”她脚下虚浮,站了一会儿有些累了,许明沅扶着她,将她送上牛车。
牛车舒适,行进不似马车颠簸。前日她抓着树枝挂在树上,枝干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