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颜绯红,怎么连任城王殿下也这样呀!
“陛下有风云之志,念阮却只有寻常夫妻相守之想。念阮何德何能能嫁给陛下,更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事。”
任城王心道这小姑娘嘴里大概没一句真话,她哪里是不敢肖想,她是根本不屑。
他想再劝两句,念阮已起身道:“殿下若无别的什么事,念阮就先告辞了。”
她婉婉福了一礼,转身告辞,往等候在城门边的燕淮身边去。这时,一名胡儿打扮的仆从自宣阳门里奔来,火急火燎地抓着燕淮说着什么,看口型却是鲜卑语。
念阮心头微跳,蓦地有种不祥之感。
果不其然,门边柳下,燕淮双目蓦地睁大,脸上悉是惊恐。他快步朝她奔来,捉住了她的手慌张而焦急地道:“念念,家里出事了,我得先回去一趟。我先让人送你回家好不好。”
“出什么事了吗……”她讷讷问,不觉回握住了他的手,少年掌心已渗出一排细密的冷汗,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脉搏的轻颤。
“孤送令婉回家吧。”嬴绍适时插道。
燕淮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侧过脸又同念阮说话:“念念,并州来信说,我阿翁怕是不好了。我……我阿翁是这个世上除了母亲最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