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撕毁这画?”楚玉嫏怒问。
司马静心里一瞬间更冷了,他没想到楚玉嫏也是个怕爹的,就因为怕父亲责罚会连累到她,所以就抢先开口来问责他吗?
也是,毕竟是她将他带过来的,他毁了画,这老匹夫的怒火说不定还真会烧到她头上。
要是他还是那个东宫太子,此时必定要已经口舌不饶人的讥讽过去了。但是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楚家刚恢复神智的小傻子,还是他理亏在先,如果楚楠一定要处置他,谁也救不了他。
心念一转,司马静垂眸,走到楚楠年轻低下头,伸出手:“是稚儿不对,是稚儿不小心手抖了,撕坏了父亲的画……请父亲责罚。”
楚楠只觉得一阵呼吸不上来,他缓了缓,看着儿子伸出来的手,摇头叹息:“不过是张画,稚儿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算了吧……”
只有老天才能知道,“算了吧”这三个字,是楚楠用了多大力气才说出来的。
他无力的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殿下的事,为父明日再和你说。”
楚玉嫏知道父亲的心情,立刻就行了一礼,拉着司马静下去了。
书房空荡了下来,一双有些枯燥的手,孤独的抚了抚那张破碎的《万里江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