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强大到可以逃离。
实际上,我和阿宝在省城流浪到第二天的时候,已经待不下去了。在找到工作之前,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我们饿着肚子,在小公园里过夜,在公交站牌下过夜,甚至在公共厕所里过夜。和其他流浪狗一样,阿宝的鼻子开始往垃圾筒里伸。路边一有人吃着东西经过,阿宝便急匆匆地冲上去围着人家转。我们像乞丐一样,受尽了白眼。
我死在外面都没关系,可是阿宝有什么错?它生下来就没过过好日子,它不该陪我死在外面。牵着阿宝,是我离家出走最大的失误。这个失误,注定使我不能走远。
遇到江侃的时候,我正坐在公园冰凉的石凳上抹眼泪。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绕着公园跑了一圈又一圈,每次经过我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好奇地打量我一番。终于,在跑到第四圈的时候,他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同学,你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礼貌地说道。
我抬起头,便看到了裹在阳光里的江侃。他一袭白衣站在那里,冲我淡淡地笑着,整个人仿佛闪闪发光。见惯了虚情假意的笑、阳奉阴违的笑、嘲讽愚弄的笑,这样真诚温暖的笑让我有些晕眩,有些受宠若惊。
那是我青春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