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现在要做的不是游泳,而是要把一个溺水的人给拖出来。如果这个人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孩子,那也没多大问题。问题是,这个人是个十五六岁、修长健硕的大男生。
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蒋天泽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住了我。我拉不动他,他却像个饥不择食的淹死鬼一样将我往水里拖。我腾不出手来游泳,一个不小心被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从来没有比那一刻更加接近死亡,蒋天泽冰凉的手紧紧地抱着我,我低头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心里一阵绝望:没想到,我到死也没能躲开你。
就在我筋疲力尽想放弃的时候,岸边走过一个熟悉的人,好像是同一条大街上的建民大爷。我们两个具体是怎么被建民大爷拖上来的,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蒋天泽全身湿漉漉的,像傻了一样在河边坐了半晌。末了,他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居然想我死。”
我以为他会打我泄愤,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沉默地向那辆破山地走去。夕阳下,他单薄修长的背影,竟显得有些落寞。他蹒跚的步履,甚至让我有些担忧,那五十里路,他还能不能骑得回去。
蒋天泽默默地从书包里抓出一包东西,狠狠地扔进河里。他回头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