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桢之所以会问她雩祭,王韫也能想到一二,她父亲任鸿胪寺寺丞,业务内容就包括了祭祀,问王韫这个一点刁难她的意思都没有。可是她爹熟悉业务不代表她熟悉业务啊!
王韫干巴巴道,“求雨。”
荀桢又问道,“可否细说?”
王韫:……救命
卢子恺口中的常识,大概等同于王韫以前背的《静夜思》,而现在的问题,在王韫看来超纲了!
荀桢不着急催她,反而双眼饱含鼓励,对她微微颌首。
王韫不敢看荀桢的双眼,荀桢此次失策了,他以为她只是胆小,哪里知道她真的是不懂。
卢子恺坐在座位上看着王韫,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略一思量,竟然真如方才所说一样,动了动双唇,上下唇一开一合,无声地说着些什么。
王韫费劲辨认了卢子恺的唇形半天,也看不出他在说什么。
此时方以默突然轻轻踢了踢她座位,压低了嗓音在她身后道,“大雩帝和因旱而雩。”
王韫感动得几乎流下眼泪来,她垂头盯着自己白色的棉绫裙,故作镇定道,“大雩帝和因旱而雩。”
荀桢又道,“可知何时?”
王韫才真正明白卢子恺口中的“先生讲课时会严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