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集团军出身的汤皓并不是带队的最佳人选,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像这种极度艰难、很可能最后需要单兵突入的任务,其实应该由周戎亲自出马,才能最大程度地确保全身而退。
但周戎不能去。
他是个天生的军人,从灵魂中就有种对于战场的渴望,然而现在只能被困在大后方。
司南什么都没有说,就像平常一样,中午跟周戎去食堂,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了饭,结伴回宿舍。
隔壁颜豪春草和祥子大丁的两间寝室空荡荡的。早上他们四个一阵风似的收拾装备、出门报道的动静仿佛还在耳边,转眼空气就变得安安静静,仿佛走路重了都能激起回响。
下午周戎去中央办公室报道上任,临走时把午睡的司南卷巴卷巴,塞进口袋里,施施然带走了。
与此同时,战斗机抵达河北边界,机舱在高空强气流中剧烈颠簸。从前窗向下望去,山川大地密密麻麻,蹒跚游荡的活死人潮占据了每一寸视野。
“我再重复一遍,听好!”
三十名士兵分坐机舱两侧,脊背直挺挺靠墙,只听汤皓踱步吼道:“降落之后所有人向信号烟方向集合!目标是十公里以外的山区及峡谷,搜索范围全长二百公里,平均宽度十六公里,平均深度九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