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之处也很明显——物资不够了。
司南醒了,满脸麻木地就着凉水吃了两包压缩饼干,从咀嚼速度上能感受到他很不快活。周戎蹲在他对面一边啃饼干一边教训:“娇生惯养!温室里的花朵,被毁掉的一代!想想当年两万五千里长征,人民红军过草地,十年文革三年灾害,各种抗洪地震救灾……有压缩饼干吃不错了,你那还是带葡萄干的,再不满意跟我换!”
“文革是什么?不知道。” 司南冷冷回答,“你说华盛顿将军冬夜横渡特拉华河我比较有认同感。”
周戎看着他嘴边的饼干渣,心里有些痒,很想亲一亲。但空地周边都是人,周戎来回思量半晌,只得低调地伸出手,揉了揉他额角的头发。
司南梗着脖子把最后一口饼干咽进食道,打了个哈欠,裹紧外套回装甲车上补眠去了。
女人们正抱着孩子张罗着喂奶,捡来木头打着火,小心翼翼热了半瓶水来冲奶粉。司南合衣斜倚在兵员舱侧座上,远远望着那半瓶浓郁温热的牛奶,咽了口唾沫,突然感觉到自己怀里有块硬硬的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德芙巧克力。
“哎,巧克力!”吴馨妍帮忙捡木头收拾早饭,正巧经过车边,顺口说:“给我吃呗!”
司南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