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天色渐渐亮起来。
阮临侧过脸,移开视线,不想让阮母看见他泛红的眼眸。
阮母眼眶湿润,千言万语堆在心头想要说出,却在面对阮临时都无法宣之于口。
她太了解阮临了,知道这个孩子平日里爱笑爱玩,有时也会对她撒娇示弱,但却并非真的如孩童般天真烂漫。
阮临心里装了太多的事。
年岁不大,但遇到的事,即使放在一个成人身上,也很难能度过,可阮临却很少表露出抗拒和崩溃,就这么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下来。
阮母承认,在变故突生后的一段日子里,她曾无数次在心里庆幸阮临的沉默与顺从。他只是默默的跟在父母身后,既不去问,也不多说,就这么听着他们的安排,一步步往下走。
这让她与阮闳省了太多的精力。
可过了很久,当这种变故的生活也逐渐变成了日常并开始习惯时,阮母才忽然惊醒,并开始控制不住思考另一个问题。
当他们突然的带着阮临逃亡,将阮临从优渥安定而熟悉的环境中带出,不发一语便开始了辗转而艰难的旅程,阮临却只是在最初的时候问过一两句,随后便再也没有好奇过。
甚至在他们半夜悄悄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