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在梳头时,他自告奋勇地要来帮她,说是在理发店剪头偷听旁边,刚学到的小技巧。
沈未晴觉得他就是拿自己当小白鼠。
许星辙一直坐在她后排,常年望见的就是沈未晴的后脑勺,几乎熟悉每个时段的变化,她整理得如此精细,远看虽不见细节,与放学前的区别还是一目了然。
既然有人叫他,他顺势走来——果然重新梳过,还做了造型。
“你训练完了?”
还以为他会直接与自己擦肩,可许星辙偏偏在经过她时停下。与朋友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就像是刻意为她驻足。
沈未晴转念又认为是自作多情,正想抬脚,许星辙恰巧看她。
他明明没有直接说话,眼神却像在表达,等一等。沈未晴伫足。
她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暗自发笑,如果是会错意,等他说完话,她还站在这里,显得多尴尬。
念此她又想动,这次许星辙干脆抬臂拦住,手就悬在她的腕前,险些碰到,就连体温都仿佛已经察觉。“等一下我好吗?”他认真说道,像有要紧事,嘴长出来还是要用的。
“嗯。”沈未晴点头。
许星辙这才转而对朋友说:“教练让我把这些东西送回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