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时,她大叫着,大脑一片空白,却在最后,隐隐约约看到了陆淮的脸。
那么温柔地对她笑着。
眼前最后的景象,有满地的鲜血,有火,耳边有爆炸的声响,她迷迷糊糊地按着自己的头,沾了满手的血,车门的尖端扎进她的大腿,让她疼到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何廷舒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睡吧,能逃多长时间就逃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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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我们初步判断您女儿属于暂时性失忆,至于她十八岁以后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找回来,这个我们也不敢做决断。”
医生和何望良面对面站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谈论着何廷舒的病情。
“其余的,倒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手臂和腿上的伤需要一段时间休养,您作为家长,得多费点儿心了”,医生想了想道。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何望良笑着说,“您辛苦了。”
“没事没事,我们应该做的”,医生答道,“我们科里下午还有个会,就先不和您说了,先走一步。”
“好好好,您去忙,您去忙。”
病房内,她坐在轮椅上,往窗外看去。
医院外面的绿化很好。
何廷舒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