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处,点了份甜豆花。豆花白如雪,细绵如沙,入口鲜甜,一如记忆里将军府的厨子做的那般。
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有些想家了,沈未凉捏着汤勺搅拌着豆花,微微有些出神。成婚这等大事,本该有家人陪伴,本该受众人祝福,本该夹杂着不舍和喜悦。可她身处异乡,什么都没有。
连眼泪也没有。
女人自嘲般笑了笑,舀起一大勺豆花塞进嘴巴里,拼命将脑海中这等消极低落的情绪赶走。
还没等她重新振作起来,却听店内传来一阵嘈杂的交谈声。为首的胖硕男子言语粗鄙且语气嚣张,“听说没,昨儿摄政王掀了梁相二子的棺材,还砸了人家的灵牌,真他娘的晦气!”
同桌的人接口,“可不是吗,摄政王本就像个煞星似的,也不怕半夜被他杀死的冤魂齐齐来找他索命!”
胖子又道,“摄政王干了这等败德之事,听说要被罚去乌幡平叛了。这叫什么,这叫活该!他娘的要是死在战场上才好!”
沈未凉听着听着,忽然扔掉手中的汤勺,有些惋惜地瞥了眼碗里还剩了一大半的豆花,而后单手拎着碗,面无表情走向胖子那桌。
交谈声还在继续,谩骂仍未停止。女人不假思索地伸手将半碗豆花悉数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