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里都没有她的小树洞。
她在那条街上一直、一直地跑着。
忽然的,一个结实的手臂将她拉到了一个巷子里,她被他紧紧抱进了怀里。
——“嘘,别怕,我来了。”
文茵的瞳孔突然紧缩,梦中的身体猛地一抽,她立刻醒了过来。
额头上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神思还在梦的余韵中,她双目迷蒙着,正僵着背脊,大幅度地喘息着。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做噩梦了?”
文茵吓得一惊,差点扭到脖子。
她脖颈上还裹着一个U型枕,阻止了她剧烈的动作幅度。
水眸里的雾气渐渐褪去,露出了那氤氲下的漆黑瞳仁。
清澈见底,纯净无暇。
从那面宽大又横阔的镜子里,文茵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乌黑的发丝,冷倦的面容,唇角绷的很直,冰冷。
黑曜石的眸子里没什么波澜,此时正从反射的镜子里看着她。
疏远又冷漠,好像刚才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文茵的杏眼迷茫了一会儿,很快就惊醒了过来。
她抬手摘掉了那个有些闷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