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前日宴饮遥见太子,加之太子妃是陆景行的长姐。
她继而想到了前世。
沈意远多年布局,太子被废,囚禁南园。可是任凭她怎么回想,也想不起这是那一年的事。
那是她已是深闺妇人,沉浸在沈意远的甜言蜜语之中。
妇人不便插手政事。那时候沈意远这样温柔的对她说道。其实只是让她在皇子府中做一个花瓶。
徐娩贤惠,周杳杳成了一件摆设。
这让她很不安。
不知今生是否有变化,想告诉陆景行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却又觉得凭她一人,不过蚍蜉撼树。
“阿爹可在府中?”周杳杳回身,她这样问道。宸时已过,想来周国公也已下朝归家了。
春敷答道:“国公适才回府。”
周杳杳的闺房距青松堂不远,她拢了件斗篷在身上,从走廊一直行至周国公的青松堂。
“阿爹。”周杳杳唤道。
周国公正在执笔写字。一眼看去,四个端端正正的大字——上善若水。
只是水字还有一捺还未写完。
周国公闻声回头,见是自己的女儿正停在不远。她今天只一袭淡黄色的衣裙,草草梳了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