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几次热,把国公大人急坏了,昨日守了你一夜,天快亮了才回去休息的。”春敷说了一大堆话,几乎是没怎么停顿。
周杳杳这才觉得脑袋又昏又沉。春敷将药碗端起想来递给周杳杳。药是深褐色的,药碗的底部还沉淀着细密的药渣。
她接过药碗,从前周杳杳最讨厌的就是喝药,现在她鼻子一捏,心想,才没有那么娇气,不就是喝药吗?喝就是了。
“为何是陆侯遣的宫女。”周杳杳发问。毕竟是在宫中,横竖沈意远都是主人。凭周杳杳对他的了解,既然前世他设局,今生周杳杳晕倒,他什么都不做显然不可能。
春敷接过周杳杳喝干净的药碗,听到周杳杳的话,为她解释道:“当时我扶着姑娘,没太看清楚,只隐约知道六皇子本来想要上前,陆小侯爷拦着了他。然后才遣了宫女,用马车送姑娘回府的。”
周杳杳心中明白了个七八分。沈意远意欲上前,一旦待字闺中的女儿与男子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以后的亲事都难了。沈意远此举,与毁她清白又有何异。更何况又是在宫中,以沈意远的身份,第二日便会传遍盛京城。
沈意远,一直都是有正妃了。周杳杳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像极了一百个苍蝇萦绕在她的耳边。她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