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裴靖清自然地顺手托了把她的胳膊肘。
终年弄枪,老茧遍布指间,相形之下,女孩子的骨骼像水做的,飘飘的软。
裴靖清收回手,负在身后,轻握,走到被勤务兵拉起的青年跟前,身为师长,他往那一站,就是一副铿锵之态。
什么也听不到,裴苒知道他在训话,他背对着自己在前,像在帮自己出头,遮挡危险和伤害。
几句话后,青年憨憨俯首点头,既获认错允诺,裴靖清便径自离开。
裴苒捂着刚刚裴靖清托碰的手肘,伸着脖子,眼睛眼巴巴地追随他,直到上了军车坐定,轮廓温毅的侧脸,最后也远远闪逝不见。
裴苒回过神来,裴靖清是提前回家了么?!
急急的,裴苒收拾起东西,催车夫动身。
“小姐,刚刚那位长官要我带你和车夫去医院呢,他可是裴将军。”
车夫见他要坏了自己生意,忙抢道,“我不用。”
听到“裴将军”三个字,利落地上车的裴苒停下,得意极了,扬着下巴道,“我也不用。走吧。”
*
清早,裴苒跟着林芝蕙把裴靖清的房间又整理一遍。
林芝蕙躺在廊檐下的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