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有些不解自己是怎么了,当日在冀州时,在广宗,在下曲阳时,他很容易被心头的一个个京观激怒,很容易被他人的“造反”点燃自己愤怒燃爆点,可真当“十万京观”摆在面前后,他竟突然发现,自己竟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甚至在看到了董赤送来的信件后,再看到董重送来的迁徙队伍中冰冷尸体时,也没了心下的伤感、失落、自责、愧疚……
他很疑惑,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
疑惑,不解,想不明白,一个人放下一切,躲入只有难以行动的老弱妇孺才有资格乘坐的马车里……
想了数日,最后还是让他想了明白,本就是历史,本就应该发生的事情,又有什么可以愤怒的呢?
想了明白,董虎突然间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至少他救活了本已是死人的二三十万人,他和他的兄弟在创造另一个历史,尽管这很难,尽管眼前的二三十万汉民可能最终也会死,但他们的死也是有意义的。
不为国,不为大汉朝,只为了背后的汉民,为了抵御北方胡蛮侵入的历史,哪怕他们死光死绝也没人一个人记着,也是有意义的。
想明白了,董虎就又成了临洮咧嘴的羊杂汤的小子……
二三十万人艰难向北,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