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会儿,又指向街桥处三三两两的少男少女们,他们在河边写信筏,然后双手合十祈祷,寄水灯给意中人,“那这个呢?”
我没怎么犹豫,“这也是男女之情。”
这些东西我都是看惯了的。
养母们说,世上没有人可以逃得过魅的引诱,真真假假,种种手段,皆是为了达到她们的目的。
我见过一个魅化作落水的清傲风尘女,去做那大家公子的外妾,迷住他的眼;有的摇身变成一个娇怯可人的女郎,在中榜官人的怀里梨花带雨,叫他忘了自己的糟糠妻;又有魅化为稀世美女,哄得君王被酒肉谗言蚀了身心,昏聩无道,遗臭万年。
种种丑像,一一毕露。
世上没有人可以逃得过魅的引诱。
从前,羲娘将一支从宫廷里流出的流苏玉簪别在我头上,她说我是她见过最有灵气的美人坯子,她们将男女之情玩于股掌,以此为乐,却不希望我去沾染。
魅生于混沌深渊,没有根,也没有心,但不是人人都有魅的洒脱。她只希望我一生平安顺遂,在珒孥山做一只自在奔跑的小兽。
主人转身贴近我,说:“笄儿怎么连真情和人世间的虚伪都分不清呢?”
他这一转身,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