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就这么倒了?”安庆阳站在那个露天阳台上,眼神震憾地望着面前那个依旧摆弄着花花草草的老者——没错,那个老者叫安东,也是安庆阳的父亲。
他像是在问人,又像是在问己。
“不然呢?”安东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走到了几步坐回到了椅子里去,拿起了那个黄铜烟嘴的旱烟袋,点着了,有滋有味地抽了口烟。
“可是,这实在太突然了,甚至于是,毫无症兆。吴浩,怎么可能就有那么大的本事,生生扳倒了宋家?”安庆阳深吸口气,依旧沉浸在震憾之中,有些不能相信。
“如果,一株树,尽管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让人望而生畏。可是,这株树的根系早已经烂掉,树干内部早已经空洞,只待外面狂风稍起,这株树便会轰然倒塌——树冠越大,承风越重,倒塌越快”,安东淡淡地说道。
“可我还是不能相信,为什么宋家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无论如何,吴浩终究不是体制中人,他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背景,怎么说扳倒,一夜之间就能扳倒?这根本不合常理啊。再怎样,宋家也是能苟延残喘,挣扎一番的!”安庆阳还是不能从这种震憾之中走出来。
“庆阳,你啊,依旧犯了和宋家的宋宛城、宋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