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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生生的忍住了那阵子难受,然后挺直了腰板站起来,朝傅承昀行礼,甚至可以面带淡笑,声音平静道:“相爷早些歇息,熬夜伤身。”
傅承昀撩起眼皮看她,就看见她比哭还要难看的脸色,忽然问:“就这么想和我睡吗?”不让睡,就连夫君也不叫了,真是不乖。
他隐隐有些不快,目光随着不理他的林愉看去。
“才没有。”
林愉说完当镜去妆,把华贵的金钗一个一个去除,背影寂寂。傅承昀又亲眼看着她抱了被子,在距离床榻五步的地方打了地铺,一脸平静的躺下去。
傅承昀顿时阴沉了脸,盯着手边被揉捏成一团的锦帕,上面绣着一株红豆,血一样的颜色像极了林愉褪去的嫁衣。
他突然就抽出一本书,扔到床下,“林愉。”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有些怒气冲冲,林愉不敢不应。
“相爷有事?”
“滚上来。”
林愉呼吸一窒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把整个身子包裹的严实,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踏实一些。
傅承昀生气了,她从未见过生气的傅承昀。
外人都说他戾气重,自那年背棺带怨归京,就跟索命的阎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