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料倒还能顶上一阵子,只是这几日我在兄弟们之间听到了一些传言,觉得非同小可。”
“传言?”贺岳放下手中的书卷。
“羽林的弟兄们有人怀疑中毒一事与怀朔军有关……”独孤信压低了声音。
贺岳眉头一紧,立即抬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他明白了独孤信来此的用意。这些传言若是扩散开来,必定引发是非。最好换个地方说话。于是便带着他出了营区找了间酒楼。
“难道您真不觉的可疑吗?”独孤信说,双手抱在胸前,仍旧靠着门,像一个人体门闩。“中毒的将士为什么都是羽林?怀朔的守军却一个都没事?”
贺岳沉声道:“即使我有怀疑,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况且,这极有可能是投毒之人想引起我们相互猜忌而导致内讧。两军作战,攻心为上。”
这件事贺岳其实一直在留心。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但是自从楚汐推断是中毒之后,后几日陆续又有人出现同样的症状,竟然全部是羽林军,无一人是怀朔军。
“待我查出是谁干的,一定将他锉骨扬灰!”想起每日身受中毒之苦的兄弟们,独孤信难掩怒火。
同时,贺岳想,这事本身也满是疑点。照理说,此事最大的嫌疑是攻城的义军